微白的光,笼罩着整个房间。

“你是玄宗、玄宗的余孽……!”祭无涯的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轻颤。

“哼。”淮英冷笑。

“也就只过去了十三年,这么快就把我忘了?”男子的神情倨傲中又带有一丝妖冶,他的每一个字里都带着冰冷的杀意。

祭无涯的剑气竟然在一瞬间被迫溃散了。

他向后退了两步,一下子便瘫坐在地上。

“你……”他眼神空洞:“来了。”

在犁山上见了他许多次,却并没能认出来他的真实身份。

转生之人,确实难认。祭无涯自知自己阶级也仅仅只是忘阳,面对邪宗的祖师爷几乎可以说毫无胜算。

他只是,心有不甘。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没有找到玄门冰钥。你到底把它藏在了哪?”

“有些人,可比你聪明。”

“你这个练邪功的魔头,快从我剑宗滚出去。”到死,他身上都有剑宗门主的傲气在。

淮英微微抬手,他轻笑:“你放心,待我杀了那个人,自然会走。”

“你要杀谁?你还要杀谁?!”祭无涯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但下一秒,他便再也说不出话。

淮英放下右手,他拍了拍青色衣袖,推门而出。

那是一枚细长的钢针,直接刺入中年男子的眉心。可这钢针入人体便化为一滩血水,顺着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