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淮英又笑了:“以为用了一个破铃铛,就能为所欲为了?学了一点传铃术的皮毛,还真是显摆呢。”

“你又能如何?”盛御颇为轻蔑。

这传铃术一旦成功,除非他主动解除,否则余娇儿这一生都是他的傀儡。

如果他死了,余娇儿自己也活不了。

这是第二家族的禁术,已经被禁止了五百年。

就算亮了身份又怎么样呢?

“你杀得了我吗?”少年问道。

淮英,区区真体九阶,敢动手吗?更不用说,他死了以后,这小女孩也不能独活。

盛御大概是误会了淮英对余娇娇的情感,他眯眼道:“等我与娇儿成亲的那天,你若不介意,便来讨杯喜酒喝。”

言语之笃定,仿佛余娇儿生来就属于他。

淮英也懒得与他废话,只是摊开手,一把剑宗的剑出现在手上。他用这剑锋挑起了余娇娇的下巴,声音暗哑。

“看着我。”

余娇娇虽然被强行抬起了头,却仍然“固执”的垂着眼睑,不愿意看面前的男子。

她坐在软垫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现在的她就是一具行尸走肉,除了盛御以外,她不在乎任何人。

这与之前的她完全不同。

想着那个叽叽喳喳的小东西总是围着自己转个不停,便没由来对面前的这个“她”产生了一种“憎恶”。

他半道上捡来的小东西,不该是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她就该一直看着自己,只看着自己——

淮英的声音又沉了几分,他藏青色的衣袍被风带起,脸侧的碎发向后飘去。黑玉一般的眼眸,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