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不小了呀。”余娇娇坐到了淮英对面的石凳上,小声道:“你知道的,我今年可有二十岁了。”
她倒是真有些苦恼,这院里也没别人,便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淮英,我现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江氏。你看余娇儿已经死了,可我……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
“为何要告诉她?”淮英说道:“让她知道自己所嫁非人,这八年都活在欺骗与谎言中吗?这对她来说未免太残忍。”
“可我总觉得,现在的幸福都不真实。我不应该被她那样宠着。”
“幸福?你是指被追杀的幸福?”
“……”余娇娇双手捂脸,喃喃自语:“说出来,淮英不要笑话我。我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所以并不知道被母亲爱着是什么感觉。她让我觉得很温暖,我想一直这样下去,哪怕是顶着余娇儿的身份,连同她的危险也要一并承担,我也想要——就这样,生活。”
“淮英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
听到这话,淮英乐了:“想要就拿,别瞻前顾后。余娇儿这会儿连尸骨都不剩了,谁能证明你不是?”
树上一直没吭声的赤松慢吞吞的说道:“公子,你能证明啊。”
“淮英不可能做这么无聊的事情。”余娇娇当机立断的说道。
淮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要是哪天你惹我不开心了,我就去告诉江氏你只是个替身。”
他靠着石桌,单手托腮,漆黑眼眸闪烁着不明的情绪:“你知道的,我向来最喜欢毁掉别人的希望。”
“淮英才不会这样对我呢。”余娇娇硬着头皮说道:“这是我跟淮英之间共同的秘密,才不要告诉其他的人。当然啦,小赤不算。我相信小赤不会乱说的哦?”
赤松连忙瞪大眼睛:“我的命都是公子的,怎么可能乱说!”
“过几天就要去沙流河畔了,小赤你就一个人守院子吧。我们争取早点回来。”余娇娇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