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疏自古就依附于嘉国而活,自然知道,如今在嘉国权势滔天的便是他们的权相,江逐雪。

甚至有传闻,嘉国的皇帝已经病入膏肓,这背后实际掌政之人,便是这名权相大人。

他的身份有多尊贵?大概是抬一抬手,便能决定整个清疏国的生死存亡。

若说修行,拓跋南川在他的面前,也是生生被压了一个头!

清疏国兰院的创始人,终究是比不过嘉国一手遮天的权相啊。拓跋南川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笑了笑,轻声道:“小郡主,这次恐怕要你多忍耐了。”

“我明白的。”牧琉璃垂下眼睑。

她自出生便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可她肩上也担着复兴清疏的重任。

可以骄傲张狂,却也深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嘉国的权相是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的人。

黑衣青年面色阴郁,却也只能低头——老师都这样说了,他们还能做什么呢?

之前还咄咄逼人的拓跋南川,开口道:“如今看来,一切都是误会。夫人说的对,他们小孩子家比试,误伤也是在所难免。”

牧琉璃咬紧嘴唇,她胸中有一股怒气快要冲出来,可是她能怎么办?除了忍,别无他法!

余娇儿……呵,好一个余娇儿!

“我看小郡主似乎不是这样想的。”江氏不依不饶。

她对余娇儿一向娇惯,就算余娇儿真的做错了,她也觉得没错。

这种溺爱对孩子来说未必是好的,但余娇娇已是成年人,心中只会有感动,不会因此而骄纵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