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医生说,“小夫人本就凝血功能不好,再加上多处骨折、出血,需要非常多非常多的血浆。仅仅一个人,肯定不够。”
“去…去!马上去把附近医院能调动的ab型血浆都调过来!”江阙觉得自己耳朵在嗡鸣,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你们谁是ab型的血…谁是ab型?把别墅里的人全都叫过来!全都叫过来!”
一时间偌大寂静的走廊里,只有江阙绝望的嘶吼声回荡着。
几乎下一瞬,顾泽说他是ab型号血;宴叔则立马联系各大医院,并吩咐别墅的人都过来。
走廊乱成一团,而在手术室里,仪器的‘滴滴’声越叫越响。
窗外又下起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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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一个穿着柔软白裙的小姑娘掀开蚕丝被子,赤脚下床。她露在外面的两截儿小腿,纤细而脆弱,像是风一摧就会折了似的。
许是长时间不见阳光的缘故,原本莹润透亮的肌肤带着种病态的苍白,就连皮肤下的淡青色血管都依稀可见。
尤其身上各个关节以及脑袋上缠着一圈圈弹力绷带,看起来像个脆弱、易碎的瓷娃娃。
不过最让人在意的是这个房间。
原本的粉色窗幔全都被拆除,和一些带着尖锐棱角的摆设统被撤掉不说,还摆满了各种看着价值不菲的精密仪器。以及桌子、床脚、墙角所有但凡会给人造成伤害的地方,统统都被厚厚的海绵包裹着。
闻梨赤着脚踩在柔软的毛毯上,拉开房门,刺眼的阳光瞬间就从走廊上铺天盖地地照了进来。
她不适应地抬手遮了遮。
下一瞬,老人慈祥的眉眼就落在了她的视网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