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阙表情更压抑了,近乎咬牙切齿道:“阿慈,现在这个时候,你还要跟我提其他男人的名字?”
闻梨惦记那块围巾,来了小脾气,顶嘴道:“祁之是我亲弟弟,我为什么不能提他的名字?”
江阙捏捏她的耳垂,气笑了。
“阿慈,你就尽管闹,待会看我收不收拾你。”
“……”闻梨一下就蔫巴了,软声央道,“哥哥,可是围巾…”
“围巾我丢了,明天让宴叔买十条赔给他。至于你——”江阙抿了下嘴角,“祁之祁之,怎么就没听你这么亲热地唤过我?”
闻梨一愣,她都叫哥哥了,还不够亲热不够羞耻吗?
似是知道小姑娘心中所想,江阙一把将她拽到怀里,低哑的嗓音带着淡淡的哄。
“江太太,距离我们领证已经足足有四个月零一十八天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改口唤我一声——”
“老公。”
伴随着这一声话落,他陡然欺身攫取了闻梨的呼吸。
浴室暖橘色的灯明亮如炽,洗手池上的镜子逐渐洇染上层厚重的雾气,又被墙上缓缓滴落的水珠破开一条条蜿蜒连绵的水渍。
一如浴缸里的水,一波接着一波地蔓延到地面上。
……
……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顾泽就被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