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屈辱隐忍的模样俨然取悦了汤晗, 她猖狂地放肆笑着, 忽而拽出被闻梨攥着的衣摆,高傲道:“我啊, 其实就一恶毒后妈,你的这声阿姨我可不敢当。所以啊,也就甭白费功夫求我了。”
闻梨红着眼抬起头,“你骗我。”
“骗你又怎样?闻梨, 你…”汤晗垂眼, 忽而注意到闻梨无名指上的戒指, 咋舌道, “婚戒都戴上了,还说江阙只是跟你玩玩的?”
闻梨下意识紧紧抱着戴着戒指的手,往后面缩了缩。
可她越是害怕,汤晗就越是兴奋。于是丢给保镖一个眼神,他们立刻会意,一步步逼近闻梨。
男人们高大的身影铺天盖地而来,强大的压迫感越来越强。就在他们即将碰到闻梨的这一刻,一通电话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氛围。
汤晗眉梢一挑,喃喃说了句‘这么快’,就接通了电话。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她红唇一瘪,冷哼一声彻底没了继续折磨闻梨的兴致,转身带人离开。
房间门被‘砰’地关上,随后传来落锁时金属碰撞的声音。
闻梨猜测是江阙过来了。
而她,被软禁了。
万籁俱寂之中,闻梨非常没有安全感地抱着自己的膝盖,把自己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坐在墙角。
林澜市的冬天漫长又寒冷,今天温度更是足足有零下十几度。阁楼里面没有空调,尤其闻梨衣襟里还倒灌着刚刚汤晗泼的凉水,冻的她身子在痉挛,牙齿也在打颤。
她深知自己要是继续这么干坐在这里等着,恐怕等不到江阙来接她,她自己就先倒下了。
她撑着墙壁勉强站起身,把闻祁之之前给她擦水的羊绒围巾围在自己的脸上、手上,接着不停在房间里小跑着运动取暖,同时也打量着这里的环境与构造。
这间阁楼只有十平米左右,光秃秃的一间,只有房顶下面半米处,悬着一扇很小很小地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