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梨一愣,连忙拽过昨晚被江阙随意搭在床头柜上的衬衣, 刚想穿上, 一个沉甸甸的红本本就从衬衣口袋里掉了下来,砸在她腿上。
她捡起那本熟悉的红本本, 表情微滞。
“哥哥,这个是……”
江阙闻言转过头,待看见那本他一直随身携带着的结婚证,下意识想要一把夺过。
顾忌对方是闻梨, 便又生生按捺住, 好声好气地哄道:“阿慈, 这个…你给我, 我收着比较保险。”
闻梨看看江阙紧张的神色,又瞧瞧手上的结婚证,眨了眨眼。
“哥哥,你该不会——”她在男人紧张的神色中,拖长了尾音,“一直都把结婚证随身揣着吧?”
“……”江阙默不作声地抿紧了嘴角,良久,方才沉沉盯着闻梨澄澈明亮的眼睛开了口。
“阿慈,重要的东西,无论放在任何地方,都没有放在身边,更让我觉得安心和踏实。”
闻梨心头一跳。
明明在说结婚证的事,但她莫名觉得江阙话中有话。
仿佛他们不仅仅只是在说结婚证,更多的,像是在…说她?
这个认知让闻梨颧骨上顿时生出一股子热意,逐渐蔓延至耳后。
她臊地紧紧捏着结婚证,瓷白细腻的指尖,在结婚证深沉红色的衬托下,愈发显得宛如削葱根。
江阙收回盯着小姑娘手指的目光,轻叹一声,将那件被揉的皱巴巴的衬衣从小姑娘取下,接着抖开展平,伺弄着她抬起手臂穿上。
两人挨得极近,近到男人鼻息间喷出的灼热呼吸,悉数都似有若无地喷薄在闻梨的颈边、脸颊。
所到之处,皆激起一阵细细密密地的鸡皮疙瘩,漾着阵阵让闻梨感到无所适从的颤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