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特殊材质的车玻璃,闻梨根本就没注意到王晓燕的目光。她只要一想到待会又能见到男人,心里又是期待,又是忐忑不安。
因而管家上车之后,她就忍不住一直跟他打听江阙的消息。
“管家先生…”
“闻梨小姐,你跟先生一样,喊我宴叔就行了。”
“宴叔,”闻梨拽着耳垂,软软糯糯叫了他一声,“那宴叔以后也别闻梨小姐、闻梨小姐地叫了,和我朋友一样,喊我梨子就行了。”
至于‘阿慈’这个乳名…
自闻梨母亲去世过后,除了江阙以外,再没人叫过这名字。
她私心地想把这个名字当做是他对她的专属称谓。
宴叔不知道闻梨的小心思,只笑着调侃道:“原来你叫梨子啊,难怪先生天天都要吃梨子。”
吃,这个朴实无华的动词,让闻梨的脸,一下子红透了。却还是忍着羞耻问:“真、真的吗?”
江阙他,还是喜欢,吃…梨子吗?
宴叔含笑点了点头,又状似随口道:“而且先生还总爱在拍卖会上拍一些珠宝首饰,会把房间弄成粉色的公主房。那时候我们都担心先生是不是压力太大了,现在看来,竟是为梨子你准备的。”
在这幽闭晦暗的狭小空间里,闻梨明显可以察觉到,自己向来缓慢沉稳的心脏,正用力跳动着。
一下强过一下。
她用力攥着裙角,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还记得你醒来时睡的那个房间吗?”
闻梨点点头,“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