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混杂着呼呼运作的老式暖风机,一道熟悉的女声传入耳廓,“梨子醒醒。”
闻梨浓密蜷曲的睫毛轻轻颤动,在眼睑下方落下两排深色阴影,愈发衬的她肌肤白而薄,连皮层下的淡淡血管都依稀可见。
她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
入目是一颗黄澄澄的脑袋,脑袋的主人背着光而站,如梦境中的那个男人般,看不清五官面貌。
只有身后那盏白炽灯,亮的刺眼。
闻梨生理性地眯起眼睛,抬手遮了遮,等适应这光亮之后,才从指缝间看清了那人的面貌。
是她的室友,“…乔乔?”
软音呢喃,其中难掩失望之意。
涂乔乔揶揄道:“哟,不是你梦里那位,就这么失望啊?”
提及梦里那位,闻梨骤然清醒过来。放下手,慌乱地问:“乔乔我刚刚、我刚刚说什么了吗?”
“还不就是…”涂乔乔挤眉弄眼地比了个国际通用的手势,“涨姿势了涨姿势了,原来我们小仙女也会做春天在哪里的梦啊。”
闻梨红着脸,不敢看涂乔乔眼里的暧昧,更不敢告诉她。
其实,这不仅仅只是个梦。
更是真实发生过的。
昨天她被叫回家,当晚,她的继母就在她的水里下了药。
然后如同晋江小说里写的狗血情节那样,将她如货物般,送到一个大腹便便的谢顶老男人床上。
让她为闻家‘做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