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淞手一抖,不用鄂潜说,她就知道是什么案子了,两人对视,谁也不肯退让,看得虎子一头雾水,这两位大佬是在看什么呢?为什么他感觉好像发生了很多事,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孔淞不干警察后就在老城区开了卤肉店,用的是她自己家的方子,小时候她妈就经常给家里做,后来传给了她,可惜当警察太忙了,孔淞没那么多功夫做,没想到最后兜兜转转,不干警察也没别的本事,就靠着这手艺,一个人把卤肉店撑了起来。
“那……你没有家人吗?”虎子小心翼翼地问,生怕惹怒这位大佬。
孔淞把烟嘴咬得更用力,她戒烟,就叼着闻闻味儿,实在忍不住了才会躲在厕所偷偷抽一根,毕竟是卖熟食的,烟瘾大不好,没想到这一戒,就戒了十几年。
干警察就是压力大,抽烟能解压,老警察几乎都是老烟枪,鄂潜也不例外,他精神紧绷时,同样以抽烟解决。
“早二十年前就离婚了,女儿在国外读书,一个人过。”
孔淞说得很坦然,女警察所遇到的困难远远大过男警察,尤其是像她这样出现场的,要是文职还好,但孔淞不乐意干文职,所以结婚没多久就离了,孩子被男方带走,因为她也没时间带。
“我想问的是有关殷槐的案子,就是这桩案子之后,你辞职了。”
孔淞冷眼看鄂潜:“所以呢?”
鄂潜敏锐察觉到孔淞的眼神跟语气都很复杂,透出了某些异样,他想了想,把手机打开,推到孔淞面前,孔淞一看上头的照片,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这是谁?!你怎么会有她的照片?!”
“所以她果然跟殷槐长得一模一样。”
孔淞从辞职后就不大关心外界的事情,平时在卤肉店就是干活,偶尔听听相声,再不然就是爬山,虽然生活在市区,但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日子,手机都不怎么用,给人的感觉像是在逃避什么。
“一模一样?”孔淞盯着他,“什么意思?”
“我想知道有关殷槐失踪案的始末。”鄂潜同样盯着孔淞,“你告诉我十五年前的事,我告诉你现在的事,怎么样?”
“殷槐呢?殷槐找到了吗?”
虎子下意识说:“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