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泪水，终究是为了别人而流。

像是打翻了调味瓶，各种滋味堵在欧阳江雪的嘴里，让他想要继续说，却又说不下去。

亲手把自己所爱之人推给别人，这感觉，不亚于剜心之苦。

深深的呼吸了两下，欧阳江雪想要将风霓裳脸上的泪水擦掉，却是没有这个勇气。

偏过头，风霓裳眼中的泪水如同豆子一般的不断滚落，一滴一滴的砸地上，也如同砸在欧阳江雪的心头。

万里江山和她风霓裳，孰重孰轻，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重重的哽咽了一下，风霓裳又怎么敢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

她本就是孤身一人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爱情这东西，可遇不可求，谁知道是不是有缘无分，更何况，百里莲月已经有了未婚妻。

他已经快要娶妻了啊！

“江雪，我终究是要离开这里的，到时候，他未必会跟我一起离开……”转过头来，风霓裳的眼泪依旧滚落，声音颤抖，“他是要成为帝王的人，他会拥有寻常人所没有的东西，万里江山，帝王之权，后宫三千，他是特别的，他君临四海，万人之上。而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而就在此刻，一方柔软的手帕，轻轻的擦掉了风霓裳面上的泪痕。

一个眨眼，泪水滚落，风霓裳看着面前笑容温和的欧阳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