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虞没睡熟,贪恋难能拥有的温情,没拒绝。这男人,舒服了会愿意宠着她,她累死了,总要收点报酬,虽然这报酬于她来说,太低了。
浑浑沌沌睡了一个多小时,她才张开双眼,触手是男人鼓胀的肌肉,穆景绥整条手臂都是她用牙齿和指甲弄出来的杰作。心疼有的,但更多是觉得他该。
穆景绥低头,“醒了?”
路明虞从他身上下来。
想起他的衬衫被弄得泥泞不堪,没睡够脑子钝钝的转不过来,没有主意地问:“没衣服穿怎么办?”
“应该快干了。”穆景绥看了看她破烂的裙摆,路明虞说:“我的没事。一会找旅馆老板娘要剪子处理一下就行。”
“怎么处理?”
“一会你就知道了。”
穆景绥没再追问,穿上还有些潮湿的衬衫,衣服并不工整了,但他穿上,不显拖沓,反而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味道。她喜欢他随性一点。
简单收拾了一下,下楼退房。昨晚送路明虞来的司机,已经把车开过来停在门口。路明虞用剪子将裙摆改成斜切的款式。
穆景绥露出欣赏神色。她跟着江外婆和段阿姨,学了一身的本领。
旅馆老板娘的目光不难注意到女客人红润的唇瓣,被咬破的唇珠给她温婉的脸加了妩|媚的“颜色”,两位高颜值的客人,让她的小旅馆蓬荜生辉起来。
路明虞把剪子还给老板娘,道了谢。坐进车里,才问:“接下来怎么办?”
穆景绥从容道:“我去处理昨晚的事。你先回家,我下午回来送你去机场。”
“我跟你一起去吧。”那些人不就想给他弄出点出轨新闻来,她现身的话,一切诡计都会不攻自破。
穆景绥没拒绝,跟司机说了位置,视线重新锁向路明虞的唇瓣,“还痛不痛?”
路明虞睫毛颤了颤,不知道他问得哪里,她浑身都痛,软声说:“痛的,你昨晚好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