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鸢问他:“你要做什么?”
他只是笑盈盈看着她:“做丈夫的,自然要为妻子画一副画像。”
若鸢羞赧一笑,便依照他说的侧了身子,一副娴静的模样。
她穿着一身云纹淡黄绸裙,头上斜簪一支玉兰花簪,纱窗外日光打穿柳树,疏疏地落下一地影,半点金灿灿的光敷在她面上,鼻尖秀挺。
周珩描摹着她的模样,笑道:“你自是清闲,斜斜一歪,我倒要为你画来描去。”
若鸢吐吐舌头:“还不是你要画的么?少赖别人。”
周珩点点头:“近日可进宫拜见过母妃?”
若鸢答道:“自然是去了,母妃待我极好,又赏了我几只玉镯,我爹娘也要到了,母妃说,大概灯节以后就到京中来了。”
周珩想起她入京时频频有病重的消息传来:“你可还记得你入京时身子孱弱?没想到一晃月余都过去了,瞧着面色还算红润,果然王府养人。”
若鸢噘噘嘴:“也不过才入府几日罢了,可没有你的功劳。”忽而又想起什么,竟忘了周珩还在为她作画,一骨碌爬起身来,对着他道:“你可还记得我与你说的喜云?这次……”
周珩无奈道:“不要动。”
若鸢“哦”了一身,回身坐好了,侧着脸和他说话:“你可还记得我与你说的喜云么?我与她自打从小一同长大,情同姐妹,如今爹爹娘娘要进京,自然也带她一同来,到时我可以把她留下么?”
周珩专心作画:“自然,你如何高兴就如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