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还知道自己抽纸擤鼻涕的陶斯斯，忍不住笑了，很有耐心地告诉她：“你就是哥哥的小桃子，忘了？”

醉酒的陶斯斯毫无记忆和逻辑：“我？对，我是小桃子！可是小桃子算什么？你还有白月光！”

“小桃子只是个备胎！”

第一次体验到崩溃的感觉，周予宁抬手扶额，半晌叹了一口气，豁出去一般说：“我的白月光不就是你吗？你突然出现，改变了我价值观和人生观，让我决定放弃做外科医生上手术台，而是成为一名精神心理科的医生。”

“可你又突然消失了，没留下任何信息，我找不到你，你知道我这些年多不甘心吗，小桃子？”

陶斯斯没有出声回应。

周予宁抬头去看她，发现她一只手臂杵着桌子，昏昏欲睡，根本没在听自己说话。

今天这一番隐晦的表白约等于没说。

周予宁无奈地摇摇头，抽出一张纸擦干净陶斯斯的脸，把终于老实下来的人抱去卧室。

第二天早晨，陶斯斯睁开眼睛，头疼欲裂。

她按着太阳穴，回忆自己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

痛苦地走出卧室，她看到餐厅的桌上放着一碗凉的醒酒汤。

盛汤的碗下放着一张便签，上面写着一行劲瘦挺拔的笔迹：起床把这个热一热喝掉。

是周予宁留下的。

陶斯斯拿着便签看了一会，嘴角上扬，把它收到自己随身携带的手账本中，又恢复落寞。

昨晚她喝断片了，完全想不起来后面都发生了什么。

但她还记得自己喝酒的原因——周予宁在玩真心话大冒险时承认他心中曾有过一个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