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坐在出租车上,仍旧在想着她刚刚读过的这首诗。说实在的,这首诗写得有点儿老套,有点儿像是哪个少数民族里的爱情歌曲。但是,她又承认,这首诗写得极有激情,是现在的那些无病呻吟的诗人们写不出的。
“那本书只有邵军生借过,难道这首诗是他写的?但是,从字迹上判断,又不是他写的……但是,如果不是他写的,这首诗又来自何人之手?难道是美娟阿姨在送我这本书之前就在里面夹了这首诗?难道这首诗是美娟阿姨她自己写的?但又不象,因为从诗作者的口吻来判断,应该是一位男性,特别是那一手漂亮的钢笔字,她是写不出来的……”
不知为什么,瑞雪在临出门时,将那本泛了黄的小说《印第安娜》装在了她随身带着的书包里。也许,她在潜意识里,想找什么人解开这个谜底。
“难道这本书是美娟阿姨的什么情人送给她的?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就不会送我了呀?再说,也没见美娟阿姨身边出现过有这样文采的男人呀?”
凌晨的四点半到五点之间,瑞雪一边苦思冥想一边在出租车里昏昏欲睡……
……开始时,她觉得有点儿冷,但一会儿的功夫,便在朦胧中感到有点儿燥热,于是就努力地睁眼(原来自己睡着了),且明显觉出在她身边有暖流在泊泊流动着——原来出租车里在放着暖气儿!
虽然季节是深秋,但放暖气是早了点儿,也许这个出租车司机见她睡着了,特意地将暖气开了?想到这儿,她很感动,于是一边揉揉睡意惺忪的眼睛一边用感激的口吻说“师傅谢谢你呀”。
“瑞雪,难道我变得那么厉害,连你都认不出我了?”
这一声“瑞雪”,将她喊得真是彻底的醒过来了!
不用去看他的脸也知道他是谁了!
也许是一顶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她竟然怔怔地几分钟没有说出话来!
“怎么了瑞雪,是没有想到是我,还是不想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