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琳，你怎么也来了。”顾宸抿了一口杯中的香槟，微甜的口感让他的心情也稍微好了起来。

尚婧琳知道自己和顾宸不可能了，她对于之前没能和顾宸同生共死的事情还是有所愧疚，但顾宸不说，她也就只能埋在心底。

她到底是个被众星捧月惯了的，做不出死缠烂打的事情，退回到朋友的位置，却也多了几分自在。

“阿宸，”尚婧琳用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顾宸的杯子，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我是特地来解救你的啊。”

顾宸笑了一声。

“终于笑了，”尚婧琳眯起眼睛，“自从回来，你就一直闷闷不乐的。”

顾宸垂下了目光，望着杯子中的酒液，不自觉的又想到了那个少年。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第一次违背了自己的诺言，顾宸始终心怀愧疚。

然而他打算派人去找那个少年的时候，消息却一直是石沉大海，之前自己去的国家还在，只是并没有找到吸血鬼的存在。

之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不过怎么可能是梦呢，那个少年被吸血鬼按在桌子上，衣服被撕掉，然后吸血鬼强迫少年仰起头，咬下去的时候，少年目光中的绝望和空洞是那么清晰。

自己无数次的亲眼目睹，却什么都做不了，力量的悬殊让他只能选择自保。

羞愧感和无力感折磨着顾宸，即使已经决定忘记，但忘记前的梦魇仍旧纠缠着他。

一口喝下杯中的酒，顾宸将空杯子递给侍者，在尚婧琳担忧的目光下对她回了个笑容。

“太闷了，我去透透气。”

走出大厅，来到前院，依旧有三三两两的个人在前院交谈着。

今天的月亮很亮，顾宸仰头看去，长长的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