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种颜色,奚景忽然后退了一步。单薄的身体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在地。

跪在地上的青年没有去扶他,而是看着奚景自己站稳了脚跟。

“墨一呢。”奚景问了一句。

青年没有回话。

啊,死了吗。

奚景眨了眨眼睛,神色平静。

“将军,”奚景转过头,第一次正视跪在自己脚边的人,自己的臣子,“孤有一事相求。”

沈钰低下头,“臣惶恐。”

奚景朝他走过去,步伐虽然还有些漂浮,眼神中却再无一丝迷惘。

那个人…还在等着他。

要去救那个人才行。

奚景弯下腰,把沈钰扶起来。他的神色平静,是独属于王的骄矜和冷傲。

就像大梦一场,奚景终于醒了过来。

有人将陷入泥沼的他拉回了地面,戳破自欺欺人的谎言。

“沈将军,”奚景看着沈钰,眼中的光亮依稀有几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小少年的影子,“孤想成为一个真正的王。”

………

司卓在敖岳那儿,过的还是很舒坦的。

懒洋洋的窝在躺椅上,享受着暗卫哥们给扇扇子,司卓完全不像个被软禁的人。

“大力点。”司卓摆摆手,那语气不要更欠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