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卓并未答话,为奚景轻轻的掖好薄被,方才看向敖岳,勾起了嘴角。

“助我。”开口便是有些狂妄的语气,衬着那张面容,却也生出了几分理所应当。

敖岳眯起了眼睛,半响,缓缓走到了司卓的身前。

“可否要本座提醒,”抬起手,抚上了司卓颈侧的血管,触手间,血液的温热让他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意,“你曾做过什么。”

司卓还是在笑。

他抬起手,搭在敖岳的手腕上,没有施用任何力道。

“成王败寇。”他用着那抹几乎可以称得上艳丽的笑容,看着敖岳,字字诛心,“仅此而已。”

敖岳几乎是霎时加重了力道,却很快松开。

“帮我,也是在帮你自己。”司卓似乎并不在意脖颈上的随时可能取自己姓名的手,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魔教,也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敖岳并未回应,只是眼神中的情绪愈发阴暗,“你还是老样子。如此…巧舌如簧。”

“我武功尽废,也只有以言语为刃。”司卓的表情倒是坦然,只是眼中隐含的怨毒没能逃过敖岳的眼睛。

敖岳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

“你要我如何助你。”敖岳放开了威胁着司卓的手,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端的是一派悠闲。

“鹤蚌相争,”司卓的声音轻飘飘的,“我便要做那渔翁。”

敖岳想起之前,司卓对邢司的命令,心下了然。只是同时的,内心不自觉的升起一股寒意。

甜言过后,便是淬着毒的刀刃。

这人果真心狠。

可恨自己,明知这人心如蛇蝎,却还抱有奢望。

“你便是这样求人?”句尾可疑的上挑,敖岳一手支着下颌,漫不经心的打量着他,说出口的话却是句句羞辱,“不过是个废人,本座凭何助你。”

敖岳清楚,那人一向是能屈能伸。

可恨的…虚伪。

因而,在那人跪在自己脚边,低着头恳求的时候,他的心中并未生出任何报复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