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安伯夫人慈爱地看着她,关怀地问道,“怎么这般困?昨日未曾睡好?”
“昨日高兴,睡得晚了些。”江令瓷想到昨日的事,有些难为情,因为没睡好,轻轻打了个哈欠,一双杏眸中水光盈盈。
望安伯夫人调笑地看着她,与厅内的宗妇一同交谈,等着郦言溪和于城北。
宗族见面也就是认个人,给些礼罢了,不过两刻钟便结束了,族里的人用过膳后纷纷告辞,最后只剩下望安伯府一家人。
“以后就要改口叫长嫂了呢!”江令瓷调笑地看了一眼郦言溪,声音揶揄。
郦言溪眼角微红,磨了磨槽牙,狠狠瞪了江令瓷一眼,带着一股不自知的风情。
“瓷瓷说的是。”于城南也笑着回了一句,大大方方地叫郦言溪。
于城北在一边笑的得意。
之后于时闻三人去了书房,望安伯夫人忙活了一个月,这婚事总算是办完了,也回屋歇息了。
江令瓷将郦言溪拉到了自己的屋内。
看着郦言溪也是一脸地困意,动了动唇,眉眼沉入暗处,温润的眸子染上深色,轻叹一声,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她昨夜梦到苏州了
郦言溪倦意袭来,只想好好地睡一觉,丝毫没有注意到江令瓷的不对,反而拉着她的手,“瓷瓷,我今日倦了,若是你有什么事明日再与我说可好?我只想回屋歇下。”
江令瓷轻轻颔首,让郦言溪回了自己的院子,自己反倒坐在院内清醒得很,齐纨搬了一把藤制的摇椅过来,还拿了厚厚的一层被褥。
“姑娘若是累了不愿回房,便在院中歇一歇吧。”齐纨温声说道,将手中的被褥垫在藤椅上,又走进屋中拿了更软更厚的一层浅绿色云纹被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