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冰垂下眼眸,毫不在意地撇撇嘴。
她从未站过这么久,今日回去小腿都要虚浮了。
宁国公太夫人的神情也有些不耐烦,浑浊的眸中全是燥意。
当年安远娶泰宁公主时,自己觉得这亲事不行,娶公主就是娶了个祖宗回来,安远不能时时刻刻在眼前就罢了,公主还能与她平起平坐总之,宁国公太夫人是对这门亲事哪哪都不满意。
“去看看,公主到哪儿了?”宁国公太夫人对身边的小厮说道,声音苍老。
自从接到公主下船的消息,全家都在这儿等着,如今都过了两刻钟了,还是不见踪影,她也有些累了。
“太夫人,公主的车架已经到上华街头了。”小厮跑了出去,不过一会儿又跑回来,对宁国公太夫人说着。
“嗯。”宁国公太夫人闭着眼睛,手里捻着佛珠,淡淡的应了一声。
马车里,逼仄的空间让江令瓷与泰宁公主坐得十分近,江令瓷白嫩的脸颊上细汗冒出,有些紧张。
在苏州时,每位夫人看她都是表面的亲切里带着疏离,也从未与他们这般近距离地交谈,今日泰宁公主对她的亲切没有疏离,话语之间都是对她的关切。
这样的热情她难以应对,就连望安伯夫人也是慢慢地熟络起来的。
除此之外还要回宁国公府,以之前太夫人和姜瑶冰对她的态度,怕是不太好应对。
“瓷瓷待会儿回了国公府不必害怕,跟着三婶就行。”泰宁公主感受到少女的不安,温声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