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得到消息, 总算把词词这一事给调查清楚了。”于时闻大步走进,坐在主位上。
望安伯夫人赶紧把手中的针线放下, 急切的眼神望向他,声音颤抖, “江姑娘, 是词词吗?”
于时闻深邃的瞳孔看着她,粗粝的手掌捏紧了红木桌的边缘,深吸一口气, 缓缓点下了头。
望安伯夫人心中一松,紧接着的是巨大的欢喜,唇边漾出一抹笑意,低语喃喃“我就说,她长得那么想安平县主,身上又有玉珏,定然是了。”
“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像是想到了什么,望安伯夫人倏地抬起头,手指捻了捻手中的绣花针。
“我派出去的人找到了当年在凝香阁当差的伙计。据他所说,词词初到凝香阁时常常生病,妈妈让她好好学学跳舞唱曲儿,她也不肯学。
她长得粉雕玉琢的,一看长大了就是个美人儿,妈妈不敢随意打骂她,怕在身上留下印子,便将其关在了柴房里,之后词词便学乖了。
不久苏州大雨,词词就逃了出去,随后遇上了正前往广安寺祭奠长子的江老夫人,江老夫人将其带回江府,对外宣称是自己的孙女儿,景颀是他们为长子过继的嗣子。”
话音甫落,望安伯夫人若有所思点点头,继而问道:“词词当年也记事了,怎的如今看来却丝毫不记得当年京中之事。”
“词词身子本来就羸弱,淋了一场雨后高烧不止,醒来就忘了一切。”于时闻视线在窗外的月光中巡弋,紧抿着唇,心中叹息。
只能说一切都是天意啊!
幸而词词遇到的是江家人,从小到大除了喝药没受过什么苦。
“那夫君要告诉宁国公吗?”望安伯夫人试探地问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