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颀手握成拳头,放在唇下咳了咳,指着身边的文从则介绍。
“在下文识熙,苏州府人氏。久仰文兄大名啊,如今夺得头筹,前途无量。文兄本家姓文,我也姓文,我们怕不是一家人!”
文识熙与文从则相互见礼,文识熙向来直率爽快,也不喜欢用父亲的名声在外招摇,朗声对文从则说。
“你过誉了。”
文从则只是淡淡的笑了。
“既然充仁找我有事相谈,我们就失陪了。”
充仁是文从则的字,江景颀自幼与文识熙一同学习,对文识熙也比较亲近。
自己早就不耐烦这文从则了,看着自己的眼神总是有些灼热。
既然文识熙来了,也正好借这个借口走开。
聊完自己也能去名品斋找瓷瓷回家了。
另一处,于时闻在开场之后就与诸位官员分散开来。
如今中举,就有资格做官了,当地的官吏可不得好好看看有哪些人才可用。
在鹿鸣宴上收学生是惯例,每位朝廷的考官几乎无一例外都会在鹿鸣苑上寻找以后在官场上大有可为之人作为自己的学生。
可于时闻不想这么做,自己来苏州不只是为了圣上的任命,还有另外一件事。
况且副考官多为本地大儒,收学生没有忌讳。
可主考官却不是,聪明之人会在所有考生聚集京城之后再观察各地考生,当然也不乏提前透露出些意思给考生的,让考生上京找自己。
主考官都是朝廷大员,行为举止都要谨慎,收学生也同样。
其中关系及其复杂,于时闻也不愿多想,目前最要紧的是方才见到的少女。
是在与安平县主太过相像,自己不得不怀疑。
于时闻眉头紧皱,满脸凝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