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从男人的怀里出来,紧张的检查着他面上的伤处。
“嘶。”褚嫣看到他额角留下的血迹倒吸了一口冷气,眼前刷的氤氲出一沉雾气。
“林季屿……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快,快打120!”
“……”
被砸到额角的那一刻,林季屿的眼前忽的一黑。
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恐惧踏着时间而来,像是从地狱中伸出的恶魔之绳,系在他的脚腕将他狠狠的坠入地心。
六岁那年,他就是因为被片场的架子砸到后脑,使得淤血压迫视神经,失去了一段时间的光明。
那段黑暗的时光,是他人生中最为黑暗的时间。
片场,脑袋,被砸。
这三个要素过了二十年又重新排列组合,猝不及防的进入到他的人生里。
给他原本幸福美满的生活重重一击。
他本以为过了这么多年,他可以渐渐的将那种恐惧忘却。
但是却没有想到,那种恐惧只是被他强行的封存记忆,一旦触碰到令他恐惧的开关,那种回忆就像是开闸放水一般,漫上他的心头。
他下意识的抚上额角,短暂的眩晕黑暗后,褚嫣清脆的声音在他耳边不断的呼唤。
是他在黑暗中最想听到的声音。
指腹是微暖的濡润,鲜红色的血在他的指尖上,看着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