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季屿将牙放在一旁的托盘中，看着惊魂未定的褚嫣勾了勾嘴角。

“你很勇敢了，无菌棉球要咬紧至少半个小时。”

“刚才跟你说说话是为了让你分心，别太害怕。”

褚嫣咬着无菌棉签害怕的不敢有大动作，生怕下一秒就血流不止不治身亡，就只好望着他“嗯嗯”回应了两声。

“通过这一次，对医生这个行业的印象有没有改观一点？”

“要是没有，对我作为医生的印象改观一点也好。”

她本来筑起的坚强的心墙，好像被他这一句话给轻飘飘的推倒了。

林季屿拨弄了一下智齿，看着上面完好的釉面，确定没有其他病灶，视线又转回她的身上。

“光泽白皙，模样周正，光滑无瑕。”

“很漂亮。”

褚嫣咬着止血棉球想着今天知道会很憔悴，所以特意化了一个有点小心机的清新裸妆。

她现在这样子看起来确实是皮肤白皙透彻光滑无瑕，眼神楚楚动人微漾情愫。

微微张嘴想试着说话，却发现说话会咬不紧止血棉球，她很没安全感的闭嘴咬紧。

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算在备忘录里打字给他看。

打开备忘录的一瞬，她看到置顶星标的一条就是写着欠林季屿和乔成的“债”，林季屿的已经在还了，乔成的她给忘到脑后了。

她这拔完牙大概还需要忌口一段时间，这豪华大餐又要往后推了。

半天没有回应，林季屿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她赶紧敲下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