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泠寒微微挑起眉梢,看向夜南峰,“暍酒了?”
夜南峰被墨秋尘拉去暍酒,酒暍到一半,便有暗卫来报沈泠寒提剑去了萧瑾容帐篷中。
夜南峰深知无论武功尽废的沈泠寒提着的什么兵器去萧瑾容的帐篷中,都定是要吃萧瑾容的亏,遂扔下 手中的酒杯,忙赶去保护沈泠寒了。
闻听沈泠寒的问话,夜南峰点头道:“暍了。”
“当值期间去暍酒,这可是擅离职守! ”沈泠寒虽然说着这样的话,但丝毫不见怒气。
他望着夜南峰清俊的容颜,原来没有他的保护,朕会如此的脆弱不堪一击,轻而易举的就被恶人钻了空 子。
终究还是自己太无能,离不开依靠,要被人护着。
沈泠寒打心底就不想被人保护,成为软弱之人,却挣脱不出这种使他无力的现实。
俨然倘若夜南峰不被墨秋尘中途拉去暍酒,那条黑色缎带便不能遮在沈泠寒的眼眸上,让沈泠寒如此的 懊悔痛苦。
心如刀绞,在流着血,却还要佯装一副风轻云淡。
夜南峰撩起袍摆,跪在了沈泠寒面前,拱手道:“臣当值期间擅离职守,请皇上责罚。”
沈泠寒垂眸望着夜南峰几息后,道:“这次你跪朕,朕受着,终归是你犯了错,但以后不要再跪朕,朕 不允许你再犯错。”叹息一声,“怕是朕很快就受不起你的跪了。”
沈泠寒的最后一句话,让夜南峰听的云里雾里,但人也没去多想什么。
因为打从他在萧瑾容的帐篷中看到沈泠寒,便感觉沈泠寒情绪异常,好似在崩裂的边沿。
此刻,夜南峰望着沈泠寒眼底的哀伤,皇上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让他这般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