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月顿了顿又道:“听闻这段时间尉迟野贺遇到了一位得道高僧,为他讲道,会不会因为这个因素, 让他改变了呢?”

门外,柳明将几人的话听的清清楚楚,目光轻颤,脑中拂过的是尉迟野贺跪在他面前认真虔诚悔过的画 面。

赵巍道:“凡事都有可能的,说不定尉迟野贺就该好了呐。”

周清方微微敛着眼眸,听着几人谈论尉迟野贺,不知在想着什么。

刘澈态度坚决,“狗改不了吃屎,我就不信尉迟野贺那纨绔子弟会改过自新了。”

段白月道:“假若尉迟野贺改过自新了,那柳尚书便不用陆白庇护了,陆白岂不”

周清方一个眼色下段白月忙住了嘴。

几人马上换了话题。

门外,柳明垂下羽睫,无声的喃喃说着:“陆都督不能的。”

柳明的这一句话,像是在宽慰着自己。

隔了几息后,柳明推门行进了雅间,坐在了周清方的身边。

周清方看向柳明,温声询问道:“看柳尚书脸色不大好,是不舒服吗?”

“没有。”柳明道,又为自己脸色不好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有些冷。”

周清方当即脱下自己的外套,为柳明披在了身上。

桌旁几人将耳朵都竖成了兔子耳朵,聚精会神的盯着周清方和柳明二人的一举一动。

周清方显然是发现了,白了几人一眼。

衣裳都已经披在了身上,柳明也不好脱下去,当众拒接周清方的好意,但总感觉气氛莫名的不自在。 此刻,赵巍举起酒盏,“来,柳尚书我们暍酒,暍酒能暖身,柳尚书自然不会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