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萧瑾容推门进了房间,见姜氏正跪在蒲团上,面向供台上一块蒙着黄丝缎的牌位。
目光一移,姜姓身边铺着一张钉板。
萧瑾容目光从锋利的钉板上收了回来,豪不迟疑的撩起袍摆跪在了钉板上。
殷红的鲜血转瞬便从钉板上流淌了下来。
“我儿可知为母为何要惩罚你?”
膝盖上的刺痛已经让萧瑾容额头泌出一层冷汗。
然,萧瑾容却依然面色不改,丝毫看不出有半点痛楚之色流露。
此刻他回答:“因为瑾容被感情绊住了脚。”
姜氏转身,丝毫都不去看萧瑾容膝盖下正在流淌的鲜血。
“当下的局势边疆连获大捷,打败盛无锦是指日可待,你的兵力又拨给了宴家那小子一半,待他打败边 疆那个盛无锦回来,到时他还能放过你了吗,那时便是你的死寂,你若死了,那沈泠寒不会为你流下一滴眼 泪,还会快意的很,你苦苦恋着这样一个绝情无情的人值得吗!”
说着此,姜氏目光移到那块遮着黄色丝锻的牌位上,眼中蒙上了一层泪光。
“如此你父亲灵位上的黄色丝缎,便永远都拿不下来了,含恨在九泉下,我亦是如此死都不能瞑目,而 你便是我与你父亲眼中的不孝子,我们不会原谅你。”
姜氏拿出一块丝帕擦着脸上的泪水。
萧瑾容自小到大,姜氏流过许多次眼泪,但没有一次为他流的。
即便他儿时得了天花,病重的奄奄一息,姜氏虽然在哭,但哭的却是怕他死了,她便没有依仗的人去报 仇了。
姜姓擦干脸上的泪水,继续道:“他沈泠寒拥有的一起,本该是你的,龙宵国的万里河山不是他们沈家 的,是萧家的,他夺走了本该属于你的一切,享着你的荣华富贵,抢了你的福分,让你受了多少苦,吃了多 少罪,你就应该心无旁骛的夺回来,为你父亲报仇,一雪前耻。”
萧瑾容已经猜到了姜氏的意图,室内静寂片刻后,萧瑾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