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泠寒抬手摸了摸头上的红珊瑚长簪,“瑾容是刚吃过蜜吧,说话这般甜。”顿了顿又道:“瑾容忘记了朕喜欢红色,是因为瑾容的一句话,当年你我还是少年时,你说喜欢朕装戴红色的。”

萧瑾容神色微微一滞,想起了自己当年说过的话语。

暗道:我喜欢你穿戴红色的,是因为我要你血债血还。

沈泠寒着实不想再与萧瑾容违心的说着虚伪,令他恶心的情话。

“瑾容方才下朝,还有公务没有处理,便不用陪朕了。”说着,沈泠寒拿起一旁的书卷,不想再与萧瑾容搭话。

萧瑾容似是想起来什么,“今日宣晋侯也上了早朝。”

宴商珂是武将,对朝廷之事一项不是太关心,更没耐心去站一个早晨上早朝。

所以一年上早朝次数有限。

沈泠寒一副不甚在意,继续翻看的书卷,“瑾容在朕面前提他做什么,你不吃醋了?”

沈泠寒这些时日都没有再见宴商珂,宴商珂来个两次,沈泠寒都是寻了借口,差人把人打发回去。

宴商珂也懂了沈泠寒的用意,便没有再来。

当然萧瑾容也都是看在眼中的,沈泠寒的做法让他放下了不少的戒心。

可沈泠寒知晓与宴商珂二人长此以往下去,绝对不妥。

重返朝堂的诸多事宜必须要商谈的。

宴商珂到底是武将,文臣们的事情,他不熟络,必须要提点一番,宴老夫人年岁已大,又久居家中养病,对于朝堂上大臣们的事情,了解也甚少。

对于宴商珂也没有多大帮助。

而帝王就不同了,在还是太子时,沈泠寒便开始了解众臣了。

此刻沈泠寒神色一副风轻云淡,可心中却忧虑焦急着。

今日商珂上早朝,或许是遇到了什么难题,想来问他吧?

可是身旁这只老狐狸却百般的阻止二人见面。

沈泠寒恨恨的想把手中的书砸到萧瑾容脸上去,心中有多恼怒,但面上却克制着,依然一副淡然的常态。

一旁萧瑾容细细留意着沈泠寒的神色,继续道:“下朝时,宣晋侯居然又与尉迟野贺打了起来。”

又?掌銮仪卫事大臣的儿子尉迟野贺!沈泠寒不甚在意的道:“真是年少气盛,这二人打了这么多年了,还没消停。”

他居然疏忽了这件事!

萧瑾容淡淡一笑,但那笑意传不到眼底,“怕不是年少气盛那般简单吧,这短短的三日内,二人已经打起了数次。有些奇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