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又是一名不总在朝堂中的武将,只靠一腔热血是无法扳倒萧瑾容的。
尤为是一个月后的中秋宫宴,他必须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那杯毒酒既不能借着他的手给宴商珂喝下,救下宴商珂,又不能让萧瑾容对自己产生怀疑,打草惊蛇。
并且自己还要一步步摆脱萧瑾容的控制,重回朝堂,掌控朝政,雪前世之仇。
此刻,沈泠寒忽然感觉在冥冥之中,他已经和宴商珂成了一个共同体。
宴商珂若出事,他便也活不了多久。
宴商珂一个人不是萧瑾容的对手,倘若他们两个合力,谁是最后的胜利者可就是不定了。
况且朝中还有一些大臣现下是中立的态度,若归为己用,那萧瑾容想做皇帝,便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了。
但做这一切的首要条件,必须他要与宴商珂细细商谈。
可俨然萧瑾容根本就不给他和宴商珂独处的时间。
出了御花园后,宴商珂驻足,神色冰冷的看向萧瑾容。
“我还有军务在身,不去上早朝,丞相有什么话,便说吧。”
萧瑾容垂头理着衣袖,不甚在意的问道:“宣晋侯驻扎在城外大营的军队何时撤了?”
闻听萧瑾容的话,宴商珂嗤笑一声,“待丞相大人对皇位没有觊觎之心的时候,我自会撤去城外大营的军队。”
萧瑾容理袖子的手一顿,抬眸望向满载着挑衅之意的宴商珂几息后,道:“我居然没有料到你如此的敢说。”
宴商珂未脱少年气的脸庞上,对萧瑾容全然是坚毅决绝的敌意。
“我不仅敢说,我还敢做,你若刚动皇上一根毫毛,我誓死都要杀了你。”
萧瑾容眼底散开凉薄,低低笑了一声,撩起眼皮,完美的唇形勾起一抹揶揄。
“值得吗!寒寒的身心都丝毫不保留的给了我,当年我们承欢在龙榻上之时,你还是一个未过冠礼的少年,你以为寒寒会心悦上你这般幼稚的人吗!”
放慢了语调,“他分毫都不会心悦上你的。”
萧瑾容口中每一次的‘寒寒’二字,都说的极其暧昧,故意刺激着宴商珂。
宴商珂脸色不大好,“我只是心悦他,并不在乎他心不心悦我,这一生他过的安好,我便足矣。”
话至此,宴商珂眼眸森冷,犹如利刃的射向萧瑾容,“所以我若活一天,便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还会让皇上认清你是何种的嘴脸。”
说罢,宴商珂一身煞气的起步离开。
萧瑾容望着宴商珂离开的方向,深如幽潭的双眸微眯,清冽的视线带着嗜血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