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

她不是没有猜想到擎东南会提这样的要求，只是他在明知道自己和他的母亲已经闹成这样的情况下依旧如此逼人，着实让她……难以接受。

“这是我的最大让步，自己想清楚。”他冷硬地道，一步越过她，“我还有会议要开，如果想清楚了，今晚，带着姜诺搬去我的住处。”

姜淮的身子猛然一抖，不成样子！

“姜淮，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见不到人，以后你将会永远都找不到我和姜诺！”说完，他大步离去。

姜淮缓缓缩了身子。擎东南把她逼到这一步，已无力反抗，她认命地闭了眼。

“妈妈，以后我们跟爸爸一起住了吗？”

姜淮突然搬家，还是搬去擎东南的家，姜诺当然好奇，眨巴着眼睛问，眼里星光闪闪。

心情复杂地看一眼自己的儿子，她终究不能说出这是擎东南的逼迫，轻轻点头，“对。”

“那外婆怎么办？还有那个奶奶，她会欢迎我们吗？”姜诺无比担忧地问。先前擎母的粗鲁他已经见识过，所以很担心。

姜淮摸了摸他白嫩的小脸蛋，“她是你的奶奶，一定会喜欢你的，而且，有妈妈和爸爸，我们会保护你的。”

“哦。”他轻轻应着，虽然依旧担心奶奶和那个看起来怪怪的姑姑，但能跟父亲母亲一起住，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他很快便将这点担忧抛诸脑后。

晚上，擎东南很晚都没有回来。

姜诺却坚持要等他，即使困得眼皮都打架，还是想见到自己的父亲。

看着姜诺这样，她只能去打擎东南的电话。

那头，很快接起。

“你……快回来了吗？”她轻问，“姜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