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个谜。

姜千姿前一天还对她说，自己会支持她，撑到最后一秒的。第二天却突然发文，表示从此以后跟姜家断绝所有关系。

这些年里，她每每想起姜千姿，也会去深究这个谜题，最终却没有结果。

“那是因为玲玲啊。”姜千姿再次出了声，声音已经颤抖，“你到现在还以为她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是吗？可惜的是，这只是你的想象！”

她这话里的意思越发不对劲，姜淮的脸不由得白起来，更紧地盯住了她，“到底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我的意思是，姜玲玲死了！就死在我怀里！我看到她死去，血流满地，终于被打垮，再没有了撑下去的勇气，所以那天晚上就去找了瞿天临，要求认他做父，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再也没办法呆下去了，因为我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想到姜玲玲满身是血的样子，就想疯掉！”

姜淮僵在那里，感觉全身的血液就此凝固。

“玲玲……死了？”

她想到过无数种可能，也曾想到她可能遭遇不幸，却没想到她遇害的时间竟然那么早！

“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她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胸口被水泥胶住了一般，扯不开，拉不动，闷在那儿几乎要将她闭死！无论如何，她都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

姜千姿的眼睛红了起来，眼泪在眶里打转，“我跟你说？你那个时候疯了似地想要挽回公司，满世界里乱跑，我根本找不到你！而且，就算找到了又如何？告诉你姜玲玲死了，再给你一重打击？那个时候的你已经疯了，加上这个消息，怕只有去死了吧。我再冷血无情，也不想自己的姐妹再死掉一个！”

她的身体抖得厉害，不像是在说谎。可她就不知道，她的突然离去和断绝关系又何尝不是致自己于死地？

“她……葬哪儿了？”问这话时，她的眼泪滚滚而下。姜玲玲竟然在五年前就死了，她却全然不知！

“葬哪儿？鬼知道！我跟那些人说，我根本不认识她，只知道她是一个无父无母的乞丐，每天在我们家周围讨饭吃！大概他们已经当无户籍人士，随便处理了吧。”

姜淮的脸再次僵掉，而后本能地一巴掌甩在了姜千姿脸上，“姜千姿，那是你妹妹啊，你到底是不是人！”

姜千姿捂了脸，“你骂我？如果不是你，我们能遇到那样的危机吗？别忘了，姜氏当年在你手上管着，所有的危机都是你带来了。还有，姜玲玲为什么会跑出去，是为了找你啊。她因为你而死去，你怪我，你凭什么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