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摇摇头，“别担心妈妈，妈妈昨晚在床上睡过的。”

姜诺半信半疑，但也没有再多问。

姜淮给他办了出院手续，抱着他走出来。走到医院门口，看到了擎东南。

他正大步走过来，显然是来看姜诺的。看到两人出来，他停了步子，略略沉吟，“出院了？身体怎样？”

“没事了。”姜淮淡淡回应。

姜诺却睁大了眼睛，“擎叔叔，您怎么来了？”他眼里有着明显的惊讶，而后更是朝自己的母亲看去，有些不敢相信，两个人会碰到一起。

擎东南勾了勾下巴，想到姜诺是自己的儿子，心莫名一软，伸手就要来抱他。姜淮却一歪身子，错开了他。擎东南的手落了空。

姜诺本已伸出手去想让擎东南抱的，但姜淮的举动使得他缩回了手，他不安地看着姜淮，不想她不开心。

擎东南并未计较这些，“既然在医院，就去做个鉴定吧。”他说的是亲子鉴定。

姜淮摇头，“不用了。”

擎东南拧眉。

姜淮把姜诺抱得远一些，让他在那儿坐着等自己，方才走回来，“我的确怀过你的孩子，但不是姜诺。我昨天这么说，只是想救他。”

擎东南的脸沉下，黑得不成样子。

“你若不信，可以去第三人民医院找我的产检记录，六个月的时候，我在那儿做了b超。我假称家族里有传女不传男的疾病，向医院申请做了性别鉴定，鉴定结果是个男孩。原本想生的，后来想想，你我深仇大恨，生下来只会让孩子受委屈，最终打了。”她说得轻描淡写，脸上没有半点悲伤。

“你看，我现在的这个孩子是个女孩。”

此刻，她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剪掉姜诺的长头发，否则这一关就过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