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不能视而不见。

他大步走过去，要把擎细惜和姜诺都拉回来。却只走到一半，擎细惜出了声，“哥，别动！”

擎东南还要走，她的手已松开辫子，姜诺的身子便开始往下落。

“不要！”姜淮一下子扑过去，抱住擎东南。她的腿软得很，根本站不起来，最后那一扑，膝盖着地，重重地跪在地上。她根本不顾自己的疼痛，只是紧紧地抱住擎东南的腿，用头顶着他，“别过去！”

擎东南停下，姜诺的辫子又被擎细惜利落地捞起，姜诺稳住。

姜淮闭了眼，感觉自己的心已经从三楼掉下，跌碎过一次。

擎东南看着抱着自己瑟瑟发抖，不成人形的姜淮，心头涌起一阵莫名的情绪。他无心多顾，去看擎细惜，“细惜，那边危险，哥拉你回来。有什么事儿，咱们好好说。”

擎细惜的脸上滚下了眼泪，“哥，如果我的孩子没有死，应该有四岁了，跟他差不多。”

擎东南沉下了脸，心头滋味万千。他不能说话，因为不知道用什么才能劝住擎细惜。

“如果我的子宫不坏，倒也还好，你们至少还能劝劝我，我还年轻，还能生。可恨的是，我的子宫坏了，一辈子都不能生了。”她边说边哭，眼泪哗哗地流。足以见得，这件事在她心里留下了多深的阴影！

“小惜。”擎东南心疼不已，低低叫着。

擎细惜边哭边编辫子，“哥，还记得吧，我以前跟你说，我喜欢女孩子，长大了可以天天给她编辫子，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为了这个，我还特意学了好几个月的发型呢，连手指都绕肿了，你还骂我傻瓜。若是孩子能平安生下来，变成傻瓜又怎样呢？哪怕用我的命换她的命，我都愿意啊。”

“哥知道。”他轻应，也只有在擎细惜面前才能表现得如此耐心、温和、纵容。

“可是哥不好！明明知道我是被姜淮伤害的，却还要跟她的孩子好，哥，你怎么能这样？”

她哭着控诉，委屈极了。

擎东南压下了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