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领养的？”好半天，郭子云才试探着问。

姜淮摇头，“我生的。”

郭子云再说不出话来，整个人沉默异常。

他上次虽然去了孙侨那儿，却并没有看到那个孩子，不曾多想过。这突然而来的消息，把他震得不轻，一时难以消化。

姜淮了然般点点头，心里已经有数。

吃完饭，郭子云甚至没有送她回家，急急离去。

郭子云的表现反而令姜淮满意，两人保持着工作关系最好！

以为郭子云不会再来找自己，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她走出家门时，竟看到他倚在自己的车上，而车就停在小区门口。

姜淮略略一惊，郭子云已经走了过来，他的眼睛泛着红，明显缺少睡眠的表现。

“我回去想了一夜。”他开口，声音也透着干哑，“你向来洁身自爱，哪怕跟我订了婚，都没有走出那一步，所以不会随便跟人发生关系。而这些年，你一直在捡垃圾和创业，没有时间结婚，估计也没有人敢跟你结婚，所以这个孩子并不是婚姻的产物。姜姜，你是被人强的，对不对？”

姜淮完全没想到他会猜出这些来，还当面问她，顿时难过得像被酸水泡过似的，眼睛就胀了起来。她永远都无法忘记，那晚她抱着怎样的心情去找擎东南，最后遭受的是怎样的对待。

她的沉默让郭子云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想着因为自己的逃离，竟让姜淮受了这样的欺负，内疚扑天涌来，整个人自责得难以复加，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抱住了她的腿，“对不起姜姜，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你，是我无能，是我的错！”

他的眼泪滚在姜淮的裤脚，透入她的皮肤，冷而沉。

她有些被惊到，看着郭子云这样，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干什么。记忆里的郭子云同她一样，高傲而冷静，是不会轻易朝人下跪的。

远处，一辆车子缓缓滑过。

车里，助理低声向擎东南汇报着：“郭子云，四年前就跟姜淮订婚了，两人自由恋爱，感情很好。直到四年前姜氏出事方才分开，但这些年来，一直没有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