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只能讪讪收回手,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车倒出去,姜淮利落地倒车,迅速将车子开入车道。
透过后视镜,看到擎东南依旧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像一株立在黑夜里的树,莫名透出一股子孤独感。
明知道自己跟朱炎礼签了合同,却依旧等她,跟她道歉,并且半句不问合同的事。擎东南,越来越搞不懂了。
合同的事情敲定,姜淮身上的担子一下子轻了下来。晚间她没有加班,也没有回母亲那儿,而是去了欣澜会所。
欣澜在会所顶楼劈了一套单独居室,装修得别致舒适,保密性也极好。她有房间的钥匙,所以只给欣澜发了个信息,就直接进了屋子。
里头有一应用具,她的衣服也不少。踢掉鞋袜走进浴室,数十分钟后,她穿着吊带睡衣走了出来。
把自己丢上美人榻,深深吸一口气。
这些年来,在母亲面前要装,在自己的小破出租屋里要装,在外人面前,更要装。只有到了欣澜这儿,才能活得像自己。
所以每次来这里,她都觉得特别放松。
眯着眼喝了杯红酒,立时觉得困意袭来,也懒得上床,抱了个抱枕就睡了过去。
她是被一阵手机铃声惊醒的。
睁眼时,看到屏幕上跳动着欣澜的号码。
她接下,那头传来欣澜急切的声音:“怎么才接电话?擎东南不知道怎么地知道了你在我那儿,带了两个人说要找你打牌,我不好拦,他们眼下该快到门口了。“
话才说完,门哒一声被推开。
姜淮一惊,低头看到了自己仅穿了睡衣的身子。她不仅没有裹胸,连内衣都没有穿一件,如果擎东南进来……
几乎本能,她一个打滚,滚下了沙发,紧急间,钻进了厚厚的窗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