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欢生平最怕三样东西。
一是饿,二是冷,三就是水。
不带袖漂加泳圈,她都不敢下一米二泳池,不敢在浴缸里沉没嬉闹。
那是来自童年溺水难以磨灭的阴影。
如今,被压在水盆里呛了几口水,滚烫的血液仿佛在逆行倒流,真要吓死怕死。
一得自由,她立刻张大嘴巴,大吸几口空气,眼珠子红红就想拼命。
还好,多年隐忍理智功夫刻在骨子里,想到自己实力不够,扑上去很可能被反杀,才咬着后槽牙硬定住了脚步。
冲动是魔鬼。
话都懂,人却不是机器,总有不理智的时候。
陆铭臣松开郁欢后也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干出这么荒唐的事。
片刻后自嘲一笑,抬起手似乎要给她顺顺凌乱的头发。
郁欢却不稀罕这份迟到温柔,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冷笑着去刺激他。
反正也受了罪,一次受够吧,也到了该撕破脸的时候了。
“是,我骨子里留着卑贱的血,可你这高高在上大少爷知道我又脏又贱,却不肯要郁琳那干净雪白真小姐,偏要金屋藏娇个贱货,不是更贱。”
陆铭臣此刻哪受得了这话,胸膛上下急促起伏,眼睛里的光亮得渗人。
抬手就一耳光扇了下去。
男人气急下的耳光响亮干脆,郁欢被打得趔趄跌在水池上,捂着脸一时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