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酌看身边人。

景樽道:“也无不可。”

“可是……”阿酌咬牙,“诸位不知被困画中皆是我鲛人族之祸吗?”

“仙门从未把鲛人族当做敌人,不忍他们为祸人间那是责任使然。”

阿酌沉默了会儿,会心一笑:“即便如此,我还是不能当这个掌教。”

“你担心什么,是怕仙门拴住你,不许你进魔族大门了?”阎厄在旁调笑。

长升听着,连忙道:“仙魔两边联姻,那不是喜上加喜么?”

阿酌的脸顿然通红:“我真的什么都不会啊……”

“不会问你师兄。”阎厄继续,“你不知道吗,当初沐临上仙创这照砚山,你师兄也是出了很多力的,那时候仙魔两边并没有泾渭分明。”

“真的啊?”阿酌惊愕看景樽。

景樽摆手:“别拉我出来。”又柔声对阿酌道,“你想当就当,不想也没事。”

“自然是不想的,我不愿占用同你在一起的时间。”

须臾沉寂,周遭好似被传染,此起彼伏响起咳嗽声,不一会儿又窃窃私语,带着些笑声。

阿酌愁眉不展:[你们别光笑啊,我真的不能当啊。]

众人却仍在笑。

山风席席,远处流水哗然。

笑声中,忽有急速的流光自虚空窜出,景樽抬手攥住,摊开掌心,一个三角铜片落在上面,盘着繁杂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