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来想去,既然已被看破,还是回自己的房再继续吧。

方要下床,被景樽一按:“你就在此休息。”

他还要拿手推,景樽气急道:“你若是要离开了,我如何找你?”

阿酌微怔:“我怎么可能离开?”

[我恨不得与你日日夜夜形影不离,恨不得把你融进血肉揉进骨髓再也分不开,我想站在最高处让所有人不敢多看你一眼,我想毁了这天地让世间只有你我,我为凶煞之人,擅魅惑之术,有毁世之心,可你一蹙眉,我什么都不敢做,我怎么会离开,我怎么会离开!]他不自觉攥紧手。

景樽连忙拉住他:“我知道,是我说错了。”

掌心的手还在颤抖,景樽将他搂住,轻轻拍他的后背:“咱们谁也不离开谁。”

怀中人身子战栗,惊惧惶恐连日来笼罩着他,他在这遏制不住的颤栗中涌出一股决绝的勇气,猛地将面前人一推。

景樽被推倒至床榻,微怔了下,很快明白对方意图,抚着他眉宇温笑道:“你想好了?”

“怎的,你不可以?”眼前人以胳膊撑在他胸膛,另一臂按住他的手,又露出狠绝神色,“不可以也得可以,以你现在的本事,可不逃出去。”

“嗯。”景樽点头,“说得是。”

“那就必须听我的。”面前人却脸红,明明还做着凌厉的表情,眼神已生怯。

“好。”景樽继续点头。

阿酌反而一愣:“你……你答应得这么爽快么?”

[你不觉得我在逼迫你吗?]

景樽无奈而笑,趁着面前人发呆的功夫,一个翻身将人压下。

天旋地转,阿酌的脸更红,惊愕看他:“你真的……可以吗?”

“反倒是怕你不可以。”景樽想俯身,还是迟疑了一下,以询求眼神看他。

阿酌气息不稳,明明方才胆大的是他,此时神色慌乱的也是他,他瑟瑟伸出手,搂住景樽的脖颈,微微抬头送上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