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
“送他进‘鸟飞绝’修炼。”他回首,加强了结界,“他要是肯为你吃苦,我还能另眼相看,但我没说同意,一切看他表现,你先在这儿呆着吧。”
走几步,又回头问:“如果把你那徒弟带上,可愿意跟我离开这里?”
筱举沉默未回应。
此间世界山河秀丽,除了爱情,也还有很多东西让人留念。
沐临去找姜雪行,得知人已经放出去了,便又前往落月峰。
他踏进落月峰,起先那感应愈发强烈,原本已感知到景樽的存在,只是中途被他的猫分了神,给忘记了。
他加快速度,从木浮桥上越过,青袂一扬,往那大殿后院而去。
后院房中,阿酌还没睡多会儿,忽眼一睁,猛地坐了起来:“我突然想到,我可以给识途戟弄一道结界,叫它一定不能离开。”
景樽:“……”
它真的没有腿……也没有翅膀。
而且,你怎么不直接给我弄一道结界呢?
说做就做,师弟一骨碌翻下床,捡起识途戟坐在桌边:“我哥很擅长布结界,教过我一些。”
景樽躺在床上叹气,姜雪行布的结界,都是沐临教的。
他以胳膊撑着头,侧卧在床上看师弟布结。
师弟在中衣外披了他的披风,发髻未束全垂在肩上,就着一点微光,抱着识途戟一圈圈地绕灵决,动作轻柔,神情无比专注。
在这样危机四伏的夜,景樽却莫名生出了岁月静好之感。
忽有清风吹进窗棂,他陡然抬眼。
沐临在门外脚步停留,落在门框上一道身影。
此时阿酌正拿灵决裹着识途戟,里三层外三层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