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新任的尊主?”老鬼王惊异看他,当初魔族有了新的尊主,他也是派人送过礼的。

阿酌行了礼,客套几句后,便也该告辞了。

阎厄送他一程,路上问他:“所以你真打算回魔族的吧,千万不要去找你哥他们啊。”

他只觉那所谓藏匿起来安心生活很不对劲儿,姜雪行费这么大工夫把鲛人族弄出来,绝不是为了换个地方躲藏的,可现在的确找不到他们的踪迹,就算能找到,他也不愿阿酌去冒险。

“真回魔族。”阿酌道。

“对,你先去魔族,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等你师兄回来。”他拍拍那识途戟,“帮他保管好东西。”

“嗯。”这个不消说,那识途戟阿酌一贯是抱在怀里的,比什么都宝贝。

回至魔族,有弟子也交过来一个照砚山的传音符,可惜同样过期了。

入夜,他抱着识途戟在温泉边愣愣地发着呆。

景樽就坐在他身边,一眼不眨地看着他,看他那鲛珠滚落池中,掌心有红光又被压回,瞧着他始终睡不好,总是惊醒,每次醒来,率先去摸枕边的识途戟。

他躺在他身边,将人揽在怀里,轻轻地拍着。

阿酌什么也感觉不到,可是后半夜,也终于能安稳睡着。

接连几天,阿酌有条不紊地打理族里的事,但他不太说话,心里也不曾再想过什么。

他的样子,像极了当初初入照砚山时给外人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