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太好了。”他终于完全放心,“那为什么一开始你取不下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

“也许,是因为现在他道侣在他身边。”景樽道。

“在身边,谁啊?”阎厄四处看看,“难道那人来参加我的婚典了,该死该死,我没认出来啊,不过人那么多,哪能看得出来?”

景樽:“……”

阿酌:“你在跟谁说话?”

他连忙转头:“没有,我自言自语,等回头见着你道侣了,我得好好感谢他。”

鬼界与鲛人族千年婚契解除,这日南海黑水区域掀起重重巨浪,好似要窜入云端。

景樽回到识途戟中继续修行,阎厄破开结界,和阿酌走出大殿。

那滴漏翻转又翻转,如果没算错日子,他们在内殿被关了两个月。

酆都城贴满了他的画像,老鬼王满世界找儿子无果,筋疲力尽泪流满面地回来,一抬头,看儿子从家里走出。

他顿时火冒三丈,上来就是一顿暴打:“我到处找你,你竟一直在家呆着,那你不吭声?”

阎厄有苦说不出,边挨揍边问:“可听说南海那边有什么动静?”

老鬼王气喘吁吁道:“这么大的事怎么会没听说,太极阴阳鱼已毁,沉沙阵彻底关不上了,鲛人族已逃出不知去向,但人间没有受到影响,照砚山着人去了,勘探数日遍寻无果,说是未监测到那暴戾之气复发,后来也不知怎的,仙门下了定论,说他们既然没有暴戾之气,若是愿意藏匿起来安心生活,仙门可以不予干涉,也是奇怪,但仙门都不管,我们就更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