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识途戟里修复魂识,此时还没有完全收回,真身出不来, 只有虚影,没办法与人触碰。
阿酌一动也不动,也听不到他的呼喊,他便叫阎厄:“静心决。”
“哦哦。”阎厄连忙幻出一道白色流光,这是照砚山的灵决,引清气入体得以静心,对鬼界来说无用,他本来没好好学,可是每次考试都要考,考着考着也就会了。
他将静心决凝在指端,点入阿酌的眉心。
红光渐暗,却没有消散,只是慢慢钻回掌心,阿酌吐出一口血,昏倒了过去,阎厄小心把他扶到床上躺着,掖好被子,惊愕道:“他这是……心魔?”
“嗯。”
“这可消不掉,好在还能压住。”他思量着,适才想起重要的事儿来,“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又怎么是这个样子?”
他伸胳膊在景樽身上划来划去,只若在空气中挥动。
景樽朝那识途戟看:“我的魂识还没恢复,在沉沙阵中也受了伤,暂时只能这样。”
“那多久能恢复?”
“不确定。”他走向那结界,见蓝色流光上隐约有金色法印,若有所思,抬眼往远处眺望了一番,思量片刻,抬手点上那金纹。
方一触碰,床上躺着的人忽猛地咳嗽,涌出大口的血。
他收回手快步走回床畔,阎厄也已赶来,替阿酌擦拭了血迹,抬头问:“怎么回事?”
景樽看自己的手心:“有人在阿酌身上施了比目决。”
“那是什么决,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