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摘下须臾, 又能怎样呢, 什么也改变不了。

他那一番心悬着又落空,整个人也有些无精打采。

阿酌问:“这是什么法印?”

他懒得回答,摇头说不知道, 又道戴了很久没有危险。

阿酌在鬼界呆了几天,再回魔族, 看看时间,竟还有那么久才到三个月。

他实在是坐不住, 提前去了南海,在那黑水之畔,旋涡之下,静静等着, 他把识途戟带来了,黑色披风也洗得干干净净,舍不得穿,小心翼翼叠放在储物袋里, 看着那惊涛骇浪,足足看了几十天。

待这日三个月已到,黎明初升,他一眼不眨地盯着那旋涡看,海风吹过脸颊,浑身全被打湿,他静立不动,看到明月升着,又被卷入云层,再到月西沉,还是没有等到人。

第二□□霞满天的时候,他的脸色很不好看,眉目凛然,咬牙道:“骗子,骗子!”

嘴唇咬出了血,手也掐出了血痕,这天天还未暗,他抛着一个箭杆,念了御剑诀,踩在上面钻入电闪雷鸣的旋涡之中。

中心雷电密集,他左躲右闪还是被击中几次,险些掉下去,幸而如今御剑诀练得熟练了,修为上也能对付几道雷,他挥开层层乌云,穿过或者挨了道道雷电,落在白茫茫的虚空之上,伸手只触摸道一片屏障。

屏障之后,景樽紧闭双眼,微微蹙眉:“阿酌!”

睁开眼,却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也听不到声音,调理了下气息,他无奈低头看着自己:“阿酌你是不是又生我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