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好。”玄湮笑道,往前一跳。
而突然,捂着鼻子痛呼,眼前竟陡然多了一道无形屏障,那近在迟尺的出口怎样也越不过去。
他立即捏了灵决欲冲破屏障,然灵决一碰就化成轻烟消散,半点作用不起,他又要拿刀鞘砸,景樽拦住他,举起识途戟往前一刺,那屏障裂开一口,他再旋转灵器撑出空隙,疾声道:“先出去。”
“你呢?”玄湮看这屏障必须得有人在后面以灵力挡着,他出去了景樽就不能出去,他不愿动,“你先出去,再来救我。”
“你留下不能自保,走!”景樽将他一提,“这不是沉沙阵中的阵法。”
“有人另外加的?”玄湮大惊,人却已经被提起扔了出去。
他在门外咕噜滚了一圈,回眼见景樽沿着那将要消失的裂缝把识途戟也扔了过来:“替我带走。”
“不是,你留样灵器护身啊。”
“识途戟本为沉沙阵镇压之物,再不拿走又会被吞噬回到原来位置。”
裂缝将消失,玄湮大惊扑过去,景樽镇定道:“无妨,这阵法我三个月可破。”他挥挥手,“你赶紧走吧,把我的话原样跟阿酌重复,三个月后来接我,莫叫他冲动。”
周遭又现电闪雷鸣,屏障浮光流转,大大小小的法印来回游走,景樽的身形渐渐看不到,也再听不到说话声。
玄湮无奈,垂头丧气穿出层云与旋涡。
猫头木门阖上,沉沙阵就已关闭,封印中的小船也把人送上了岸,化成一汪黑水,消失不见。
他们在走上那寸草不生的土地,瞧见衣衫褴褛的玄湮从云中落下。
来人二话不说,先一把按住阿酌:“你师兄三个月后就出来了,千万别冲动,他让你到时候来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