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物皆为阵法。”景樽伸手去取识途戟,与他说, “我先将它拿下来,你方可动下面的东西。”

玄湮屏吸看着他的动作:“我忽然有个想法。”

“什么?”

“魔尊大人你取完识途戟,顺便帮我毁掉那本书就行了,我完全没必要跟着一起进来啊。”

景樽:“……你说得也有些道理, 如若你不来,起码我不用把披风给你。”

玄湮又道:“识途戟能这般轻易动吗?”

“不能。”景樽如实回,“它是这沉沙阵的关键,它一碰必然有动静,可我不能不动,你把自己盖好了,往后退一退,宝典我帮你毁。”

玄湮在头上裹紧了披风,朝身上扯下几片衣襟叠在一起,却是往前走了一步:“我说玩笑的,既然来了,岂有后退的道理。”

黑色巨浪遮挡了阳光。

那水下封印之中。

姜雪行听闻可以走,却没动,回首朝自己的族人看,看那些鲛人们带着殷切与期盼的神色,欲言又止。

阎厄早有所料,劝道:“对不住,只能带你一人出去。”他要来拉人,对方抽出手,“那我不走了。”又瞧着阿酌,“你可要留下来?”

阎厄大惊:“不行不行。”

他总不能人没带走,还搭一个进来,这样回去景樽不把他活剥了。

阿酌耐心劝慰兄长:“师兄说,将来他们还是有可能会放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