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湮瞥瞥自己破布一般的衣服, 度量了会儿,只觉无论扯哪一片,露出来的地方都会有碍观感。
但好在也没其他人,至于魔尊大人么……算了, 看到也没办法,对方要是不在意,他在意什么。
石板路走至尽头一处垂花门,一只橘猫在那墙上镂空处趴着舔爪子,见到来人,喵呜一声跳了下来,竖直了尾巴,呜咽低吼。
“倘若这是沐临上仙根据自己为凡人之时所住宅院创建,那么,这只猫,有没有可能是他记忆里的筱举长老?”玄湮试探问。
“是的。”
“这……要不要动手?”
“虽是假的,但我仍觉得自己好像在欺师灭祖,他若不来犯……”说话间那橘猫忽而毛发炸起,拱起脊背,低吼着向他扑来,其形态也突然变得比旁边厢房还要巨大,模样也不再像猫,好似什么怪异野兽,周身黑气缠绕,眼中空洞,血盆大口眼看就要落在二人头上。
景樽以迷途杆撑起它的嘴,一手幻化光刀就要斩上去,而在挥手之际,耳畔忽响起熟悉的声音:“景半盏,我是你师尊!”
他的手继续:“你不是。”
“你凶我,不,你这是要杀我?”那声音哭起来,“你敢杀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尊了?”
他的动作微顿,笑道:“我敢杀你,你岂不是要挠死我?”话毕那光刀隐去,又幻为锁链,自野兽脖颈捆住,扼制住它周身黑气,野兽重新化为猫形,喵呜的挣扎着,被景樽安放在草铺中。
“这不是你师尊,你方才听到的话一定都是它故意恍你的。”玄湮见他手下留情,唯恐后患。
“我知道,但沐临把小橘当做宝贝疙瘩一样,在他记忆里的这只猫,一定是动不得的,你不想让这宅院塌掉把我们都困住,就不要杀它。”
“既然那么宝贝,飞升时为什么没带上?”
“我也不知道,他们主仆都想一出是一出的,难相处得很。”景樽摇头,跨过垂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