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击打没有固定位置,只是不断挨个打在那黑水边缘,让黑水与湛蓝海面泾渭分明,所有的生物到此皆被阻隔,外面万物进不来,里面一切也出不去。

这便是沉沙阵,下面被封印的水域实在不算大,加上岸边樵石,也比不上照砚山一个山峰。

“这黑水是否跟魔族四周环绕的有些像?”玄湮顶着烈风问。

“那里的黑水不流淌,这里却惊涛骇浪澎湃得十分激烈。”阿酌道。

“所以,水为什么会变黑?”

“吸收了浊气。”景樽道,“上古初始,魔族也是有魔性的,到后来,清水如墨浊气尽除,但那黑水不流,是魔族自己掌控了心性,而此处黑水汹涌,乃是鲛人族的心性还不能自控。”

“所以说,若是哪一天这水面归于平静,鲛人族是有可能被放出来的?”阿酌问。

“嗯。”景樽将他的手笼在掌心,“但看这样子,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

旁边人:“有没有觉得,他们这拉手的方式有些奇怪?”

玄湮瞥他:“不是你说让他拉紧姜小师弟么,你看,拉得多紧。”

“反正……最近就是看他们哪哪都怪怪的。”阎厄摇头,走至他们面前,“咱们要进去了吗?”

“好。”景樽放开阿酌的手,却没放他人,从头发抚到脸庞,又至腰间,来回拂了几遍。

玄湮:“……我突然也觉得怪怪的。”

许久后景樽松开了人:“待会儿传音符和密语都通不了,我给你身上加了一道结界,普通的灵决应当伤不到你,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