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酌连忙问:“大师兄人呢?”

“落月峰,你二师兄在照顾着,伤得不重,不用担心。”筱举朝他使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在掌教面前多问了。

阿酌看懂了这眼神,跟掌教请了辞,同师尊一起往回走。

路上木浮桥就是落月峰地界,也没外人,筱举道:“你大师兄要走了。”

阿酌低头:“我知道。”

“他跟你说了?”筱举耸耸肩,“倒是信任你。”又冲着那桥下叹了口气,“我俩相伴三百多年了,就这样散喽,还好啊,现在还有你跟你二师兄在,你们两个,可千万不要再跟我走散了。”

景樽养了几天伤,阿酌日夜未眠,又做了一套鲛绡。

待伤养好后,他送上了衣服,替景樽穿上,那双手在帮他系住领口的扣子时,景樽抬手攥住了他:“你怎么了,好像不太高兴?”

今天的师弟,从一进门,目光就一直暗沉。

阿酌低头:“没有。”

景樽不回话,也不吭声,只静静聆听。

然而他什么也没听见。

他觉得不太妙:师弟会隐藏心事了。

那个非要装作阴郁内敛,但内心里无时无刻不在吐槽的师弟,他此时一脸冷意,心中却不说话了。

景樽将他的手攥在掌心:“有什么事,跟我说?”

眼前人抬眸,露出一丝笑:“没有。”

内心里还是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