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有啊。”阿酌狐疑抬眼,“怎么了?”
“没事。”景樽重又坐下,捏了捏手腕,打算明天一早就去把那画妖给找出来,然后把他揉成一团放在脚下踩。
阿酌点点头,因为方才的思绪,又想及昨晚错把画妖当成师兄,不免脸红,心中无端杂乱,[只可惜,他说我是他心爱之人,却是假的。]
景樽一怔,画妖竟还说过这样的话?
他抬眸看眼前人,见那略微羞涩的面上带了几分落寞,单薄的身子在那浅浅月光下拉出孤零零的影子,他心念一动,微向前倾,迟疑须臾道:“未必是……”
后话没说完,忽瞥见地上的一点凹痕。
那是被鲛人泪腐蚀的痕迹。
他往后退回,轻轻一笑转了话题:“你早些休息吧。”
而后走出房门,慢步回房间,又推窗看了会儿月。
翌日,他先去看了受伤的孟夕昴,孟夕昴还在昏睡着,他探了探额头,也试探了鼻息,确定没大碍,又去敲小师弟的门。
小师弟从后半夜开始就不大舒服,他的求偶期到了,但好在这回有于四白炼制的丹药,出门时是带在身上的,半夜服下后,那些反应是都压下去了,可是也有副作用,他犯困。
就这开门的一会儿工夫,他已摇晃了几下,差点睡着,景樽连忙接住他,将他搂回床上。
小师弟已经沉沉睡去,窗外有风吹进,卷来几片落叶,那风中夹杂着一丝轻蔑的笑。
景樽凛冽回头:“你出现了?”